眼前了。史蒂夫摇摇头，抬腕将手中团成一团的包装纸袋精准地丢进了2米开外的垃圾桶中。

“你要去查尔斯那里征兵？”史蒂夫手底下穿来一道熟悉的人声，但它出现得来令人猝不及防以至于就连美国队长也被惊了一下。

“沃伦！”男人讶然，“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史蒂夫顿了顿，装作不经意一般，悄悄收回了按在对方肚子上的手掌，“——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沃伦没吭声，瘫在那里似乎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尾巴，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蹲坐在长椅上，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好像非常适应这种不得不四脚着地的运动方式，“查尔斯有X战警，万磁王有兄弟会，你觉得复仇者可以招募到变种人？”

“参加复仇者联盟与参加X战警并不冲突，”史蒂夫巧妙地无视了兄弟会那微妙的立场，“这份申请也是查尔斯亲自提交过来的，你知道他的性格，我想他是希望给自己教导的孩子们多一条可供选择的道路。”

“我怎么觉得这是你与查尔斯的一次人格魅力上的比拼？”沃伦抖动着胡须轻声调侃道。

许是因为猫咪的生理构造，他的声音在史蒂夫耳中听上去竟有几分绵软可爱，后者笑了起来，“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希望查尔斯没有这种想法，不然我可就碰上‘职业生涯’里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二战期间，为了募集国债，史蒂夫作为美国队长一度被官方生生打造成了一个美国偶像，吸粉是真吸粉，尴尬也是真尴尬。不过事到如今，世易时移，他也早就可以看开那段让他一度非常厌恶的经历，甚至自己还会拿出来自黑一番。

“你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吗？”他问，“我这几天抽时间在网上了解了一些连环杀手的案子，真不明白为什么世道太平了，这种心藏恶鬼的人却多了起来。”

“也可能是以前侦查手段太过落后，没有发现那些凶手，不是吗？”类似的问题，沃伦早就同赫莉、莱特曼分别探讨过，只是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去看，最终也不过是抒发个人感慨罢了。

史蒂夫垂下眼帘，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不可能完美无暇，但不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他都愿意为一个乌托邦式的世界去奋斗。

生活总有诸多不如意，他从小就亲身体会到了这一点，但作为一个本该缺乏希望的人，史蒂夫却渐渐成长为了一个为他人带去温暖的太阳。然后，他成为了美国队长——无可替代、存在于几代人憧憬中的美国队长。

“威尔的状态很奇怪，”没有注意到史蒂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沃伦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最近我在争取说服克劳福德让我为赖斯做引导，她如果能正确的指认出凶手，或许大家就都正常了。我得说，我认为这个开膛手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他总能逃脱警察的调查，他的高明之处在于把所有警察都玩弄在鼓掌之上，史蒂夫，我觉得他在操控威尔他们，最糟糕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办法摆脱。”

“你想帮助他们？”史蒂夫的工作很少触及到这种复杂的情况，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便只专注在沃伦的想法上。

“……这就是问题所在，”沃伦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吐露出心中的不安，“我不知道该不该插手，我的意思是，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而我的能力未必那么讨人喜欢，我知道你们人类很多时候很厌恶外人擅自插手自己的事。”

“如果你把他们当作朋友，那么我认为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并不是什么坏事，”史蒂夫说，“这也是我们人类的行为准则。”

“所以刚刚托尼指责我没有好好帮彼得的忙？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朋友的职责？”沃伦突然歪楼，恍然大悟一般立起了修长的脖颈。

“……不，我不认为他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一开始就在了是吗？默默地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史蒂夫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