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不是搅了你们的兴？” 本该是调笑的话语，却因为最后的那个小小的、上扬的尾音而变成了挑衅，这种口气除了托尼·斯塔克还能是谁。

“午安，托尼，” 史蒂夫出色的观察力让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战衣上新添的磨损，“我没听说今天哪里有需要复仇者出动的任务。”

“哦，你说这个，”托尼低下头拍了拍胸口上的擦伤，“确实没有任务通知，我只是碰巧路过，顺手帮了某只不安分的小蜘蛛一个忙。”

大猫侧了侧脑袋，一双滚圆的眼睛危险地眯缝起来，由于角度问题史蒂夫没有发现，但托尼却注意到了，他打开面罩勾起一个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原本只是想下来打个招呼就走，现在他却想多留一会儿了——他可还记得这记仇的小东西上次在复仇者大厦门口在众目睽睽下抽了自己一尾巴！而且明显是故意的！别说跟他说这只是一只猫，当他不知道沃伦那点儿小把戏吗？！

“彼得？你打算把他也招募进复仇者？”史蒂夫眉头微敛，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他太年轻了，我们还没缺人手缺到需要孩子上战场。”

“我还没荒唐到那种地步，老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托尼神奇地掏出了一根剪好的雪茄，用指尖的点火器点燃，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吞云吐雾起来，“不过那孩子缺乏一个引导者，没有章法只会到处横冲直撞的青少年，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都很不安全。”

史蒂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分敏感，他总觉得对方这番话是意有所指。

“当然，我非常忙，这本来不该是我的工作——可谁让他的邻居是个‘目无下尘’的外星人呢，我真是不能指望他多有人情味儿地去帮忙看孩子。”托尼对着面前的空气挥了挥手，打散了自己面前氤氲缭绕的烟雾。

“托尼……”很好，史蒂夫这下可以确定了，托尼这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抱怨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特意跑来说给沃伦听的，只是这么斤斤计较，对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未免过于幼稚了些，更别说他们两人之间明明是托尼先挑的事儿——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无声地在心中疲惫地叹了口气，史蒂夫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幼儿园教师，他的战友们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幼稚鬼。

“他的主意识不在这边，你要是真的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为什么不去主动联系他？”

“什么？谁？”托尼停止脊背，开始装傻充愣，他语速飞快，这通常也是掩饰心虚的一种表现，“队长，你最近一定是太忙碌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的。我要是你，就找个酒吧好好喝上一杯，‘征兵’的事班纳完全可以帮的上忙——哦，X学院那边我建议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对上那帮变种人小崽子我怕班纳大变浩克。”

说完这一串，他故作认真地看了看时间，一本正经地说，“Um，我还有个会，你知道，我真是太忙了，回头见！”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在空气中还未散尽，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