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感恩节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彼得穿上了自己衣柜里能找到的最正式的一件衣服去参加了自己邻居的葬礼。

沃伦家出事的那天晚上彼得没有在家，自从哈利戳穿了他的真面目，他就开始放飞了自己,每晚扫荡过皇后区的大街小巷后总会顺路去看看他的好朋友,有时候还可以一起加个餐——天知道他从皇后区过去是顺的哪门子路！

谁知道一个晚上居然可以改变这么多事呢？

手中捏着一朵雪白的百合花,彼得跟着静寂无声的人群排在队伍的最后等待，他的眼神时不时瞟过站在一旁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心中惴惴不安。从葬礼开始到方才悼词环节,沃伦与两人几乎毫无交流，连眼神交汇也欠奉，在众人为这两人出席这样一个普通人的葬礼而窃窃私语时，这些极为反常的行为统统都被彼得看在眼里。

难道复仇者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彼得暗暗猜测，他一直以为他们三人是很好的朋友……好吧,或许经常在新闻上内讧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关系没那么好。

“感谢你们今天能来这里,她会很高兴的。”

葬礼之后众人散去,卫凯亲自来到托尼和史蒂夫的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他对斯塔克的观感依旧算不上好,但对方能来他也很感激。这位可敬的老人这几日精气神萎靡了不少，好在他是常年习武不辍的人，倒也没有影响到健康。

“节哀。”史蒂夫面上显出不忍,他醒来后不久就参加了差点成为自己女友的人的葬礼，对其他人而言是几十年的光阴，在他却不过是昨日与今日的区别，所以他可以理解卫凯现在的心情。

“还成，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这种心理准备早就有了。”老人露出一个豁达而苦涩的笑容，低头捏了捏自己手中那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那8里面装的是他发妻的一小节指骨，在桃乐丝的遗体被火化后，他特意保留下来作为一个念想。

卫凯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了另外一边，“沃伦那孩子跟你们闹别扭了？”

史蒂夫跟托尼都是齐齐一愣，他们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对方还会注意到年轻人之间的这点儿小问题。

“他可是我带大的，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卫凯摇摇头，看向了史蒂夫，眼里满有托付之意，“再过几天，我就要启程回中国了——桃乐丝住院前我们就打算回到我们认识的地方看看，现在她虽然走了，我也要带她完成这个心愿。”

卫凯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来的是追忆往昔时的幸福，但此情此景却格外令人替他难过。

托尼和史蒂夫知道卫凯不可能是为了告知自己的行踪特意叫住他们，因此两人保持着沉默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抱歉，人老了就爱多啰嗦两句，”卫凯揩了揩眼角，不好意思地笑笑，他重整精神，郑重地说道，“沃伦的脾气可能有些古怪，我们两个老东西平时对他也有点儿娇惯，但我保证他绝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我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