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他心里一时波涛汹涌，不知是该夸赞沃伦进步飞快还是该凭着心意赞美对方那暴击人心、雌雄莫辩的美。

“史蒂夫，你不是……”若是开口说话，沃伦那微微有些低哑的嗓音倒是还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只要他音量不抬高，与娜塔莎为他准备的这个形象倒也没有什么违和。

“嘿，队长，一切顺利？看来快银和女巫的适应性很强。”娜塔莎擦着手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转了出来，显然她是去那里洗去自己为沃伦化妆时沾染上的脏污了。

“很顺利，”史蒂夫点点头，嘴角恢复到了自在从容的弧度，“他们进步很快，这次行动小有收获，我们或许很快能摸清九头蛇最近突然活跃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了。”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娜塔莎莞尔，眼波流转间嘴角的弧度更深，她看着沃伦，语带狡黠地说，“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沃伦，记得，明天我要检查的‘作业’是——你亲自为自己整理一套行头，要求必须贴合‘角色’。”

说完，她眨眨眼，抛给留在房间里的几个男人一个媚眼，潇洒地离开了房间。

“噗——记得，要贴合‘角色’~”克林特忍俊不禁，支着手肘，撞了撞沃伦的肩膀，挤眉弄眼地撩拨他在危险边缘的火气。

“我们彼此彼此，克林特，我也不介意亲自帮你点亮你那蹩脚的俄语技能点。”沃伦不甘示弱地低声说道，他眼疾手快地翻掌叼住对方的手腕，两人你来我往地拆了几招，最后以克林特主动跳出战圈为终，后者笑着告了个饶。

“行了行了，我这可不算取笑你，沃伦，”克林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你的能力还是留给我们的任务目标吧！”

扯掉脖子上的领结，把外套甩到一边，克林特从墙角提起自己的箭囊便去准备自己的晚间训练了，堆满了各色变装材料的房间里，忽然就只剩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沃伦和神色微妙的史蒂夫。

“呼……”见自己的两个“老师”终于都不在眼前，沃伦立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绷得笔直的后背也总算松懈了下来。

“很辛苦？”他这副好似刺猬耷拉下尖刺的模样让史蒂夫露出笑容，他还没经历过沃伦这种类型的任务考验，不太能想象得到这两天他经历了什么竟被“摧残”得这么没精神——简直像是白吞了凤凰和多玛姆的力量，一朝回到独立前。

沃伦摇摇头，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他双手扶在胯骨两侧，眼神飘忽地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向史蒂夫，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哒”声，活似行刑前的倒数鼓点，让史蒂夫不禁肾上腺素飙升、呼吸微微错乱。

“史蒂夫！”沃伦小心翼翼地走完那几步，一把揪掉自己头上密不透气的累赘物，两条瘦长的手臂向前一扑，就把自己挂在了现任室友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把自己摊成了一张人形猫饼，“我怀疑娜塔莎在试图虐待我，并且我有证据！”

“小心！”史蒂夫一惊，连忙收拢手臂，有时候他真想问问沃伦是不是故意忘记他现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