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妓-女想逃走，不想工作之外，山姆他们是不允许伤害妓-女的。

因为妓-女的收入在上交给帮派一部分之后已经很少了，她们还要租房，还要买食物，有一些还要养孩子或父亲或亲人，所以剩下的钱是让羊儿好好工作的奖励，不能被牧羊犬们抢走。

而妓-女的身体当然是属于帮派的，她们就是靠身-体工作，连嫖-客想打妓-女还要被帮派教训，何况帮派自己人呢？

山姆就把这两条规则全都给犯了。

他当然吸-毒。而帮派其实也不是那么严格，要真是一个毒虫都不收，那帮派的人至少要少九成。

但山姆还偷了让他运送的毒-品，这就不行了。

虽然他偷的很少，可能每次只有几十克，他很小心的偷，每回都没有被发现，甚至还会用盐或面粉把重量补回去，结果就一直没被发现。

但这一点的量根本不够他用，于是他勒索妓-女，抢她们的钱，还悄悄威胁几个妓-女去别的地方卖-身，然后把钱全拿走。

他对帮派说那些妓-女逃走了。而帮派找到人之后，根本不会听妓-女解释，只会先把人痛打一顿。

妓-女对帮派的信任也没多少，根本不相信帮派会保护她们。

所以，山姆这一手还真瞒了很长时间。

直到他被发现，于是他做的事全都被翻出来了。

他逃走了，但帮派一直在找他。他没有收入，没有办法买食物吃，也没有住的地方，很快变得穷困潦倒。

最后，他想去抢劫教堂。

教堂通常只有几个人，越小的教堂人越少，里面也会有食物和水。

于是他抢了一个小教堂，杀了神父和一个帮佣，在那个教堂里躲了两天一夜，直到信徒来敲门才不得不逃走。

在他逃走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说到这里，山姆露出了狂热的神情。

蒋河：“就是那个声音让你变成了恶魔？”

山姆兴奋的说：“是的！他告诉我，我杀了神职人员，上帝绝不可能宽恕我，但在地狱必将有我一席之地。假如我敢在此地发誓背弃上帝，信仰撒旦，我就能得到无穷的力量！”

蒋河心想，假如是谢霖或宋长江或简青林，必定会先怀疑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而不是照着做。

不过这三个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山姆显然没那个脑子，他把出现的声音当成是天启，在刚犯下杀人罪，有人在前门敲门的情况下，站在屋里大声喊出了他愿投身地狱，信仰撒旦，背弃上帝的誓言。

然后他就在一片黑雾中死去，又在地狱重生，重生后的他就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恶魔的样子，头上长角，背后有一对蝠翼，身后有一条蛇尾，脚变成了羊蹄。

蒋河：“地狱是什么样的？”

山姆：“地狱？一片黑暗，没有天空，地上没有草也没有土，只有露出来的石头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