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她一直都不好,起初还会咳血,也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她就写字,让我去帮她做事。我问她怎么不见陛下,她说,徒增烦恼。”
李裕心底好似钝器碾过,带着窒息,耳旁继续是童年的哭声,“她不让我告诉陛下,但是一直在用娄长空的身份奔走,她每次病的时候……”
童年说不下去了,转而道,“我也不知道她的病会不会好,我也害怕,她有时想陛下,会在屋中写陛下的名字,也会让我去看陛下……”
童年泣不成声。
……
李裕收起思绪,双眸都被碎莹沾湿。
他俯身,阖眸时,轻缓吻上她唇间……
***
温印醒时还有些迷迷糊糊,好似做洛姐儿一个梦,梦到李裕。
梦到李裕亲了她……
温印轻颦,她好像又想他了,才会梦到他。
李裕在顺城。
温印微微睁眼,还是愣住,眼前的人是张许可。
温印些许错愕。
才施了针不久,即便小寐了会儿,还是有些累,疲倦都写在脸上,轻声道,“是你啊?”
旁人听不出她语气中的遗憾。
她方才是真的是做梦了,梦到的,是李裕陪她一处……
张许可上前,沉声道,“你来繁城看大夫,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
温印看了看他,未置可否,反而是问,“你怎么来的?”
“找来的。”张许可没有隐瞒,“一一排除,绕了不少弯路,总能找到。”
温印看他。
“喝水吗?”张许可倒了水递她。
她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多,大夫嘱咐过要经常喝水,张许可同她一处久了,这些都知晓。
温印接过,道了声谢。
她喝水的时候,张许可皱眉看她,“我问过大夫了,长空,早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温印淡声,“都过了。”
言外之意,不提了。
张许可噤声。
温印又捧着水喝了一口,温印不太想同他独处,遂道,“好像有些饿了,叫福旺拿些点心来。”
“我去吧。”张许可转身去取挂在一侧的大氅,那就是来这处有些时候了,温□□知肚明。
张许可继续道,“来的路上看到你早前说的那家红糖锅盔了,不是喜欢吃吗?我去买。”
温印看他。
她原本想说不用,但又确实觉得同张许可在屋中没什么话想说,没有没有打断他。
他披上大氅,开门时,一股冷风涌了进来。
温印不觉拢紧身上披的衣裳,张许可回头,“娄长空,身子是自己的,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张许可说完,又看了她一眼,阖门离开屋中。
温印重新靠回躺椅上,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方才张许可开门时灌进来的凉风,好似道道都浸到了骨子里,透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