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细冲入阁楼,用箱子和柜子掩上门,然后抱着被子,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
她觉得这种对自己爸爸脸红发花痴的行为太不要脸了。忏悔之余,九尾那张魅惑的面容却浮现眼前,挥之不去。
九尾思无邪,怎可无耻亵渎?
她会脸红,会产生那些不恰当的思想,简直就不是人!是禽兽!
秦细越发懊恼,便狠狠给自己火辣辣两巴掌,强迫将种种可耻的思想按下,然后抱着被子打滚,不停催眠:“再帅也是爸爸……不能花痴不能花痴。”
九尾在阁楼外面,怕惹秦细生气,不敢用力撞开门口障碍物,只能用爪子不停挠木头,哀求道:“细细……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这事,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不……不是生气,我等会就出来,别担心。”秦细的脸红得像烤虾,哪敢出去见人?
这话听在九尾耳中,又是另一层含义:女儿不是生气,却不肯见自己,肯定是嫌弃兽人长相难看,心中嫌恶。
金色眸子笼上重重阴影,似乎天塌下般黯淡,也让他心里涌上阵阵说不出的难受,掐着咽喉,说不出任何话语。挣扎许久后才笑着挤出几个字:“爸爸在外面等你。”
九尾走路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他走几步回头看一眼,期待秦细出来重新扑入自己怀里说“喜欢”。
可是他走到墙角时,秦细还是没有出来,阁楼里传来的是“我不能这样!我太过分了!”这类自责的声音,估计是女儿在努力想办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
慢慢滑坐下。他不能想象秦细离开自己地生活。就如同尝过蜂蜜地芳香便不愿再吃苦涩地黄连。万年孤独被快乐打破后便无法回归原状。
她讨厌自己了。讨厌自己了……九尾将灯熄灭。头垂得低低地。不愿给任何人看见自己眼中地伤心。
而阁楼上地灯光亦没有亮起。
秦细不愿开灯。这种难堪地丑态怎能给人看见?
她想起九尾刚刚欲言欲止地话。明白他是怕这份狐魅地能力太过强大。自己在森林里几乎无法和人类来往。被帅哥朝暮相处照顾。很容易产生不必要地情意。反而失了纯真。
九尾是狐狸。审美和人类不同。如果被自己爱上会很困扰。所以才等出来外面社会。接触多些人后才露出真面目。方便自己转移方向。避免陷入无望地单相思。
思及此处,秦细对他的细心更是感动,暗骂自己好几声禽兽不如。
两种烦恼,都是建立在为对方思考的基础上,偏偏错了方向。
秦细待脸上红潮褪去,心情平静得可以坦然接受一切后,才推开阁楼障碍,走下来。
屋内一片漆黑,有个大大的身影蹲在角落,抱膝而坐。淡淡月光照在他身上,隐约可见那对白色狐耳垂得低低,并微微抖动着。
秦细知道是自己激烈的花痴态度让他不高兴了,于是轻轻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不